站在八樓的站牌下,耳機里循環(huán)著“2002年的第一場雪”,街上的行人來來往往卻沒有人知道此刻的我是多么快樂!
十三年前刀郎的歌聲猶如席卷萬里的塞外長風,把人們從喧囂繁華的都市帶到了西域天空的廣袤和寧靜,我被他那不加修飾的蒼涼之聲深深吸引,來自那方神秘土地的獨有風情,那大西北人民特有的粗獷豪邁的性格。我多么想去看看那停靠在八樓的二路汽車,終于,我來了。
不知是骨子里的西北情懷還是當年童心未泯,大學畢業(yè)以后我毅然決然踏上了烏魯木齊的列車,來到了這個戈壁灘上的璀璨明珠,迎接新工作、新生活。期待著,期待著,烏魯木齊2018年的第一場雪便洋洋灑灑的落了下來??諝忸D時變得十分溫潤,沒有一絲寒風。這雪下的格外安靜,不張揚不浮夸,潤人心頭。恰逢周末,我決定踏雪而去,尋找13年前眾人皆知的??吭诎藰堑亩菲嚒5搅税l(fā)現(xiàn),早已沒有了停靠在八樓旁邊的二路汽車。但是八樓站站牌卻始終堅守在八樓下,等待著一個個來赴約的追夢少年,誠實而守信,令人愉悅!
也正是由于這些懷著美好憧憬來到烏魯木齊的前輩和當?shù)厝嗣窆餐ο?,這座城市正煥發(fā)著青春的活力。八樓已經(jīng)不是城市上空的極限,拔地而起的高樓不斷刷新這這座城市的高度,風馳電掣的交通車輛也更新著這座城市的速度。
回去的路上,出租車司機伴隨著歌聲愉快的哼唱著,甚至輕微扭動著自己的肩膀,那大概是一種最愉悅的聲音和最幸福的節(jié)奏互相交織。我打開車窗,向著夜空。輕輕地說了句“我來了,八樓”。